夜晚很安静,动物们也需要休息,远近处都没有太大的叫声。
管理所的长廊前,他停步,月色下回头的侧脸线条如水,那深邃的眼眸也仿佛含了星辰,难得柔和,挑了下眉:“你走前面,带路。”
“席先生?”
“兔子的窝,你不带路谁带路?”
阿雅愣然,是挺奇怪他大晚上带她来猎区,难道是要穿过林子到悬崖尽头吹吹风?
原来是带她来看兔子。
阿雅不由得想起上周末她本来要上山,被大娘禁止。
他又是怎么知道的?还是碰巧,兴起带她上来看看?
难道小洋楼里按了监视?
阿雅为这个猜测吓了一跳,狐疑地去看他,他安静走路,步子缓,明显迁就她当即节奏。
想不到话头问他,又是刚缓和了点的关系,阿雅只得暂时吞下疑问。
有差不多三十多只兔子,房间建得极好,宽敞,好像一栋动物小别墅。
阿雅九月底上来看过一次,才不到两个月,小家伙们被喂得各个都长肉了,嘟嘟圆圆大耳朵,十分可爱。
她瞧着心动,眯起眼睛找之前养在家里的那一只白兔,奈何这些东西都窜得非常快。
“席先生,我能进去和它们玩玩吗?”阿雅扭头,和善地问。
“干脆你也住进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多大了,人畜不分。”
“……”
阿雅望着他,穿了件皮夹克,深敛的英俊中添了一份不羁,他的眉骨高凸,衬得眼窝一片漆黑,也许是夜色,五官肤色白了几分,精致立体的面庞犹如从中世纪穿越过来的英俊吸血鬼,气质上性情上,更像那无恶不作的族类。
她突然地弯起眼。
“干什么?”语气不善。
阿雅说没什么,扭回头继续看兔子,心里却想,她的确人畜不分,身边的这个,可不就是最顶级的畜,哼。
摸不着的话,看多久也没有意义的,阿雅有些蔫地跟在他后面,出来大门。
玄月渐渐挂在了天空正中,她没有带表,手机,不知几点。
走到车边,阿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他却站在车门边点烟,没有上车的意思,黑幽的眼睛看过来:“困了?”
“有一点,席先生,我们下山吗?”
不答话。
沉默伴随着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,竟也不觉得无聊,香港这个地方,一年四季除了台风,气候都是和和的,微风拂过人脸,像温柔的手。
阿雅望着他俯颈啜烟的姿态,身材比例极好,的确迷人好看。
也难怪那么多美人前赴后继。
她略停留的目光自然被他捕捉到,烟抽过一半,剩下的一截掉在了地上,由他鞋底碾碎。
“过来。”他单手插进裤袋。
阿雅与他几回的相处,心思稚嫩也渐渐对一些话语敏感,比如这两个字,就如同一种暗示。
她的颊畔在黑夜里无所顾忌地微微红了起来。
走过去,还有一臂的距离,刚好够他的手臂圈进怀中。
月色下他越发精致绝伦的五官,男人粗粝的拇指抚上她的脸颊,剩下的指节轻轻按在阿雅雪白温凉的脖子上。
那手带了些温柔,试探地游移着摩挲。
他靠着车门,阿雅靠着他,他低头时嗓音也低了:“踮起脚。”
阿雅的耳根发热,魔怔般听了话。
下巴被他捏在手中,一抬起头,小嘴就叫他薄刃的唇坏坏叼了过去,一下,试探,两下,厮磨,这一次,不像上一次那么急,虽然吞噬起她的力道和气魄仍旧毫无商量。
阿雅不知道怎样被他弄上了车里的。
椅子放平,她更美见过这样多功能的车,实在太坏……
吻了许久,她的气息早被成熟有手段的男人引得四乱,一颗心悬在半空,仿佛底下是他烧起的岩浆,她不敢飘,可也不敢落,耳蜗嗡鸣,好像上了高原,呼吸缺氧,同时伴有心悸的高原反应。
怎么……是这样……
阿雅低头,一双小手无措地攀住他的肩,想下去……
哪能依她,他捞着她的一抹细腰,抬头吻她的耳畔,嗓音沉哑挑着笑:“这回给顿饱的?”
这话阿雅需要揣摩,也许到结束时才会懂。
夜那么深,山里面的车顶洒下斑驳的月光,那些斑驳的星点羞哒哒地晃,车里面男人的呼吸重,女孩子的嗓音轻带着泣。
阿雅昏沉得没了意识,任由炮制,听他一句一句染颜色的混账话,越来越没谱,到后面他安静了会儿,深深望她,嗓音含糊:“你委屈,你不让…碰,老子的手废成这样,这一个多月难道还能每天一个,成神了?抿住嘴,不许哭,还有得你受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,阿雅也没精神细想。
事后回忆,有些愣怔,不知是他到激处胡言乱语还是有心跟她解释一分?
这个把月,没有樱井铃子,没有任何女人,只有……她?
信么,阿雅的心得乱。不信么,阿雅又想去相信。
其实,他这样的人,何以屑于为了讨好女人而撒谎?
严重缺觉的结果导致第二天必然的迟到。
阿雅早晨太匆忙,都不记得是在自己的卧室起来的,还是在他的卧室,昨晚月亮都落了,她还在野外……
上午两节大课,她青黑的眼影,用笔尖抵住额头才勉强撑住没有倒桌睡过去。
下课铃声一响,她没有去食堂,直接回的寝室。
睡得正香,脸上痒痒。
阿雅一个喷嚏打醒,睁开眼睛,没好气:“小凌……别要闹了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